我曾无数次梦到这样的画面:斜阳渐逝,余晖夕照,彤云出岫,倦鸟归巢,着襦裙于竹林深处木屋旁,或净手焚香,或飞云点茶,或撩拨古琴,或悠然沉吟,听水声潺潺,候知己踏月而至。又有盛世长安,礼仪之邦,八方来朝,繁华盛景,着曲裾迎四方来客,彰我华夏风尚。是画廊秀坊霓裳舞,也是小桥流水叶娉婷。 什么时候爱上汉服的呢?可能在她那跨越千年飘逸灵动的风采之间。任岁月惹尘,年华老去,依旧是心底最大的眷恋,即便堕入轮回,也依旧会为她驻足。想用文字记录她的美好,又怕文字太过浅薄,不足以承担她的厚重。爱她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。 “越罗衫袂迎春风,玉刻麒麟腰带红。”古朴素雅的汉宫中,罗带沾香的少女们和把温润的玉麒麟别在腰间的少年们,衣带随风飘动。檐青瓦片下,人们席地而坐,谈吐有礼,院落里铺满盛开了的海棠花。唐人李贺的《秦宫诗》虽是首暗讽诗,但开篇两句总是让我移不开眼,任性的断章取义来诠释汉服的美。 想在闲适的午后,晾一杯清茶,摊开手享受阳光透过披帛照过来的温暖。想象着千百年前绿竹之畔的谦谦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,那修竹的翠色,尽染在青青子衿之上。她是田间陌上少年的鲜衣怒马,是秋千藤架上少女的巧笑嫣然,是深院旧友的把酒桑麻,是庙堂高台的家国天下。 我庆幸与汉服在这红尘道场中相逢,认识她千年来在华夏大地上播撒的美。但又那么遗憾,遗憾她为这世间人们所忘记,遗憾在路上被认成和服、韩服、戏子、异类。中国自古是衣冠上国,有华章美服之称,泱泱华夏五千载,看着她日渐衰败,鲜为人知,心痛甚矣! 有一种东西,流淌在我的血液中,有着不灭的灵魂,那是一个民族的文化传承。时间氤氲不了缘分,锦衣华裳,她的出现,惊艳了岁月的过往。当我穿上这最美的衣裳,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,把爱,藏在眉间心上。 











文字:社联子衿国风社 韩倪 摄影:社联魔都摄影社 |